《巴颜喀拉山的孩子》读后感
《巴颜喀拉山的孩子》这是一本以藏区牧民生活为题材的书。读罢,让我久久沉浸在那个似乎与世隔绝自由国度的牧民生活情节中不能自拔。既有对人与自然的无限畅想,又有骨肉情亲的种种感慨,还有异域民族风俗的多多好奇,更有对新时代我们当下生活的倍加珍惜。应该说这本书让我从不同的维度看到了一般读物所看不到的视角盲区,也几度激起我情感的波澜,以至潸然泪下。
感触之一:热爱自然、珍爱环境应从我从现在做起。故事的起因是围绕由于人类活动的没有节制导致草原的退化,从而引出一段段生动的故事片段。特别是被迫分家、沙漠起死回生等段落,都给人类敲响了警钟,不仅要善待自然环境,也要善待人类的动物朋友,聪明勇敢藏獒卓玛在牧民生活中就是一个家庭成员,在最后章节中,还交代了它在草原与城市之间穿行两年,直至生命在奔跑中陨落,让人泪奔,告诫人类要与动物和谐相处,以仁爱之心善待生活中的每一个小生命;人与自然就是唇齿相依的关系,当今社会随着工业文明程度的提高,各种破坏自然环境的事件比比皆是,习近平爷爷说,绿水青山也是金山银山,我们这一代少年要承担起捍卫自然环境的历史重任,从小树立环境意识,让我们的家园永远保持天蓝、水绿的美丽画卷,人民能够生活在灿烂的阳光里,新鲜的空气里。
感触之二:坚定信念、坚韧不拔才能取得最后成功。故事中,除了舅舅萨木旦好吃懒惰,所有人都具有游牧民族人的坚毅和勇敢,特别是故事中的奶奶为了草原和牧民的幸福明天,以超常的意志力常年转山祈福。还有为了生存,长途跋涉驮盐的情景。都向我们传递了很大的正能量。我们当代青少年学生与之对比都是温室里的花草,没有艰苦生活的历练,我们应该自觉在生活中把这一缺课补上,敢于用艰苦生活磨砺自己、摔打自己,树立远大的目标理想,并为之付出艰辛和努力,像当年的周恩来爷爷一样,拥有“为中华之崛起而努力读书”的雄心壮志。
感触之三:爱的力量是无穷的,也是点燃希望的灯火。故事中,以爱为主线感人画面数不胜数,既有人与人之间的,也有动物与人之间的和动物与动物之间的。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岁月与环境中,爱却演绎的如此淋漓尽致。试想当今我们生活的空间里又有多少老人摔倒不敢扶、父母年迈不赡养等情感冷漠的社会丑陋面,真心希望,我们这个有着五千年文明大泱泱大国,全民能够唤回属于自己的传统文明,人与人之间,也包括人与自然之间,建立起以爱字为桥梁和纽带的融洽和谐的关系,让人与人之间充满信任、充满关爱。
《巴颜喀拉山的孩子》读后感
判断是不是一个好作家,首先要看他对儿童的态度,看他是否懂得孩子的心灵,因为如果你懂孩子,那么你就懂得最柔情的爱,就会理解人的情感世界中最柔软的那个部分。
一个完全没有童心的人,很难写出充满诗意的、纯洁的作品。几乎所有伟大的俄罗斯作家,都是充满童心的作家。托尔斯泰的《童年·少年·青年》以亲切而充满诗意的方式,写了孩子的情感发展和人格成长。阿克萨柯夫《家庭纪事》中最吸引人的部分,就是对儿童心理的描写。普希金就更不用说,他不仅奠定了整个俄罗斯写作的精神基础,而且还是儿童文学的大师。鲁迅身上也有童心,他写了很多人物形象,都是从儿童视角写出来的,童趣盎然。我们时代文学的一大危机,就是很多作家不懂得人,尤其不理解孩子,没有童心。
杨志军是一个充满童心的作家,也是一个懂得动物感情的作家。他的《藏獒》与那些反自然的动物化叙事倾向不同,充满了人性和诗性的东西,其中的很多细节特别感人,让人阅读时常常忍不住要停下来细细体会。
杨志军的长篇小说《巴颜喀拉山的孩子》,也是一部值得关注的佳作。这不是一部简单的小说,而是一部结构非常复杂、内容非常丰富、主题非常重要和深刻的作品。我认为可以从三个维度来解读它:一是人与人的维度,二是人与自然的维度,三是人与神的维度。
人与人的维度包括两方面:一是成人的世界,二是儿童的世界。这里最重要的是作者写出了和谐与爱。冲突无所不在,种种悲惨的事情随时可能发生,甚至死亡也会随时降临。但是,作者用和谐而包容的叙事态度来展开叙事,呈现出一个真正美好的人的世界。在儿童世界里,拉姆姐姐、德吉哥哥等人物都塑造得很成功。德吉哥哥这个人物尤其复杂,是小说里最有吸引力和阐释空间的。
另外一个维度,就是人与自然的关系。它涉及一个复杂的主题,即传统生活与现代生活、牧区自然生活与都市生活的关系。在这复杂的关系中,作者的叙事依然是近乎完美的。因为作品里面有眷念,也有些许的感伤,甚至有点悲剧的意味,但是没有对都市和现代生活的敌意。我们现在的不少作家,尤其是某些西部作家,特别是那些有乡村背景的作家,都患有严重的“都市仇恨症”。这些作家一写到都市,就充满敌意,常常以极其荒谬的方式丑化都市人。在他们的叙事中,都市人是愚蠢而孱弱的,他们的生活是无趣的、缺乏活力的,而来自乡村的一头牛、一只狗,则是非凡的、睿智的。他们认为,乡村代表着人类文明的希望和未来,是拯救都市的最后的力量之源。这是一种美学和叙事学上的法西斯主义,是一种幼稚的乡村乌托邦冲动。其实,无论在东方还是在西方,都市都代表着人类文明的最高成就,都给人类带来了更加现代性的生活方式和更加丰富的生活内容。
在杨志军的叙事世界中,在他所写的自然与都市、传统生活与现代生活的冲突里面,没有这种简单的、充满敌意的、狭隘的价值立场。其中有眷恋和感伤,但没有狭隘的偏见和浅薄的敌意。作品里也写到人与动物的关系,如藏獒、藏羚羊、牦牛等,都是人性化的,体现出和谐的、人性化的丰富情感。在生活方式转化的大趋势和背景下,作者表现了对传统生活方式的眷恋,但也表现了迎接新生活的包容与信心。
另外是人与神这个维度。信仰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匮乏的东西。我们用简单化的哲学理念,排除了一种彼岸的、神圣的、让人充满了敬畏的东西。我们认为自己无所不能,一切都是可知的。其实,人类的认知能力是有限的,那些超越人类认知能力的部分,属于彼岸世界,而不属于此岸世界;属于信仰的世界,而不属于认知的范畴。在《巴颜喀拉山的孩子》这部作品里面,奶奶是仁慈的化身,她对神圣的事物充满爱与敬畏。她的转山是精神向上的努力,是面对彼岸世界的虔诚态度;她的撒盐是为了把爱撒向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的人免于伤害和不幸。她祈求神灵保佑草原,保护世界上所有的人——这是当下作家们的叙事中很少见的。伟大的作家要建立自己的信仰体系,像杜甫,他的诗歌里面建构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审美宗教——爱一切,爱所有的人,爱小草、爱鱼、爱乌鸦、爱燕子,甚至爱一只蚂蚁。司马迁也一样,他构建了一个自己的宗教体系和情感世界。杨志军的这部小说,也是一部充满爱意的作品。作者写到了突然降临的死亡,像德吉哥哥,他本来是汉族孩子,但是车祸后父母去世,他被藏族人收养,在藏人当中获得了那么多的爱。作者还写到了牦牛扎西的死。这里面含着一种神圣而庄严的态度。死亡是我们生命最后的一环,是生命最沉重、最艰难的时刻。杨志军的死亡叙事特别美。杨志军的死亡叙事会让你觉得他懂得生的真谛,懂得生的意义。
从艺术性上讲,这部小说通篇洋溢着让人觉得温暖而美好的浓浓的诗性。这种诗意,即来自于作者对大自然的优美的描写,也来自于他所选择的叙事角度。叙事视角不仅仅是一个艺术问题,也是一种态度和情感的选择,因为让谁来叙述,一定会带来一个完全不同的视野和不同的情感内容。作者从孩子的视角来展开叙事,来看世界,来看这个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和人们的爱恨情仇。喜饶是一个纯真的孩子,是一个心理特别正常的孩子。喜饶纯真善良,同时非常体恤别人,而他所看到的世界,就是一个美好的世界。
当然,从孩子的角度叙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作者很有可能下意识地将成人的态度放到他身上。在作品里,无论是藏族孩子还是汉族孩子,毕竟是孩子,不会是个哲学家,有些话可能不太会讲得出来。德吉哥哥说:“所有的路都是艰难的,但是回家的路最难。”我觉得无论是哪里的孩子,哪怕是古希腊和俄罗斯的孩子,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在小说的开端部分,就让孩子说了这么一句深刻的话语,会阻断读者的阅读,因而,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当然,这样的缺点并不多,并不影响这部作品整体上的美感。
总之,《巴颜喀拉山的孩子》是一部像玫瑰花上的露珠一样纯净的作品。
《巴颜喀拉山的孩子》读后感
杨志军的新作《巴颜喀拉山的孩子》是一部感动心灵的儿童小说,天性纯良、内心澄净的小读者们,会在《巴颜喀拉山的孩子》里经历情感的激荡,在异陌而忧伤的生活中感受自我的丰饶与富足,幼小的心灵也会体味莫名的愁绪,从而为将来的社会承担染上生命的底色。然而又绝不止于此,《巴颜喀拉山的孩子》也是任何一个成人在阅读中能够体察到作者思想重量并引发多重思考的书。杨志军不是在讲述一个童话,而是在展示一个图景,以及在这个图景之上已经或即将消失的某种人类生活。
作品所描写的故事对今天的很多读者尤其孩子是陌生的,里面的人物、语言、场景、生活方式等等都不是一个城市里的孩子,甚至也不是一个乡村孩子所熟识且司空见惯的,但杨志军的讲述既充满童稚,又有丰沛的情感,一种异域生活所带来的新鲜感与趣味性,是能激发起孩子的想像、共鸣以及沉思的。杨志军是写给孩子的,但他没有低估孩子们的理解力、同情心和思考的潜质,他相信基于孩子的善良生长出的良知的萌芽,会帮助他们了解自身生活之外的世界上,还有别样的更广大的生活存在,他让读者看见在我们看不见的生活中,有着怎样的人类活动和人类的生存危机,而这些事物是否会与我们发生关联。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巴颜喀拉山的孩子》作为一部儿童文学作品,具有其独特的文学价值。
故事发生的时候,由于气候变暖,牛羊过多造成草场退化,藏牧人的生活难以为继,被迫离乡,流散到陌生的城镇,改变了原有的生活方式,这成为孩子“我”喜饶的巨大困惑。喜饶天真无邪,在大自然的怀抱和家人的爱中长大,与动物人我不分,性情淳朴自然。藏牧人的生活是很艰辛的,小小年纪的德吉哥哥早早就要分担家里的生计,喜饶也逐渐看到了牧人真实严酷的生活。尽管他还很懵懂,但随着成长中的经历,“是故乡又不是故乡”的惶恐、眷恋、离散、重返使他成为早熟的少年,他与其他的孩子德吉哥哥、拉巴哥哥、拉姆姐姐是草原上不同性格,但却共同具有善良、质朴、真诚和爱的草原之子。他们经历苦难,却从未丧失最朴素的信念:对自然、对生灵、对家人的爱与卫护。在奶奶、阿爸、央金阿妈等成人传递的信仰里,他们也持守了同样的信仰。
杨志军不是观察藏牧民的生活,而是他们的族人,正与他们一起经历生活的苦难与变迁,他的情感和心灵都属于这个族群,所以他写他们的痛苦和欢乐、无奈和希望,就是在写人类共同的爱与悲伤。他写出个体生命的痛切体验,也是在描述一个民族的深刻情感,这样的书写是《巴颜喀拉山的孩子》真正打动人心的缘由。如果杨志军不记录并描写下来,不止我们的孩子不会知晓,成人也会遗忘甚或根本不会看见那远方的真实生活。杨志军是真正热爱这些生活在底层的少数族群,他不是同情他们,而是深刻地理解,理解藏民族与自然的关系,与野生动物的关系,与牛羊藏獒的关系,理解生态改变对他们生活的冲击,理解他们对待生死的态度,理解信仰之于他们的坚不可摧。也只有这样的理解,他写出了“撒盐奶奶”、央金阿妈、尼玛活佛、爷爷、阿爸、才让乡长、拉姆姐姐、喜饶、拉巴哥哥这些活泼泼健康的生命,也写出了德吉哥哥从草原出走又回归草原的命运逻辑。尤其是“撒盐奶奶”终生转山、祈祷、撒盐、救护生命、与野生动物的情感关系,构成一个民族的文化符号,正是精神、灵魂、信仰的承载者与坚守者,是人心的定力神针。“撒盐奶奶”在巴颜喀拉山守着山川、草原、动物以及一切大自然的生灵,就是守着一种信仰,守护着我们的生活。
我们看到,一个民族会把如此原始粗陋的生活活出真正的诗意,他们歌唱、舞蹈,与天地共鸣,这是刻在骨子里的诗意,他们已在远方写出了民族坚韧、达观、悲伤而又动人的诗歌。他们与自然有深远而漫长的关系,自然慷慨地给予人类生存所需的一切物质,因而藏人虔诚地把自然奉为信仰,这其实是最大的文明。原有生活方式的改变,虽然在我们看来更进步、更富裕,但这不是他们的选择,一种古老生活的消失是他们无奈接受的命运,跟随他们每一天的是回不去的故乡的怅然。他们所面临的困境有他们的责任,更有我们所有人的责任。在他们的生活里,也包含着我们的生活:如果今天我们仍然对自身无所省察,对生态胆大妄为,明天我们都将面临家园的丧失。
杨志军之于作品人物的情感真实而炽烈,这在一个描写藏地生活的汉族作家身上极为罕见,因此小说的情感的力量就很有冲击性。《巴颜喀拉山的孩子》是对生命中的情义之重的感恩与致敬,而这种书写透过作品中的奶奶等形象的辐射,让小读者看见爱所传递的生命的暖意,是怎样在内心生长出良知的光亮。那种情义曾经照亮过一个作家的生命,也能在现在乃至未来照亮小读者们的心灵吧。
英国童书桂冠作家麦克·莫波格曾说过:无论我们年老还是年幼,悲伤都是一种普遍的人类经历,童书作家不应该害怕处理悲伤和苦难,他们应当诚实地告诉孩子世界的真实样子。杨志军有少见的道德勇气,他的《巴颜喀拉山的孩子》为当代儿童文学提供了一种多元的写作方向。